洛磊要自尽,王吉祥*魅般到他身前,右手夺剑,左手点穴,而后一剑插入洛磊腋下。洛磊因被点穴气息不便发出,而宝剑划破革衣,撕裂之声甚明。灵芷自知无法相救,只向前几步,便喊了一句:“洛大哥等我。”而后也用短剑刺向咽喉。那王吉祥又疾速返向灵芷,夺下她的短剑,责怪道:“刚说以后不许用这小剑 !”而后让她到洛磊身边摸索。
王吉祥说:“你们都不必求死,只要听我的话,你们两个都可以活着。”
洛磊这时可以吐出轻声,说道:“如果要我做你的奴隶也可以,但一定要放过灵芷。如果不放过灵芷,我有何面目活着”。
灵芷这时也已摸清,王吉祥并未用剑真的刺杀洛磊,只是恶作剧的吓她一下而已。
王吉祥说:“你们两个再也不要寻死了。我只是试探而已。只要把你们的事及与山盾门的纠葛从头到尾讲明即可。”
洛磊说:“你不杀我们,我应该感谢。我们的事,山盾门人及莫罕达他们一定对你讲过了。只是你杀了莫罕达和忽撒,他们是因我而死,我不想再苟活人世了。”
王吉祥笑道:“他们两个也没死,我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。看你们和他俩讲的是不是一样,以防那两个小子撒谎。”
灵芷又一次拜倒:“感谢王门主不杀之恩,即然莫罕达他们无事,能否放我们南行。”
她这么说是给洛磊听的。他怕洛磊一根筋,不肯与王吉祥讲述经过,又怕王吉祥恼怒了会再伤到洛磊。毕竟这个人的武功太过惊人了。
只是王吉祥说道:“我只是不想要你们性命,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你们走。”
灵芷听他这么说,以为他又起歹意,立时错愕。
王吉祥道:“我一是想听你们讲述来龙去脉。二是这洛磊一月前及前几天两次被仆忽氏所伤。而后未得调养就东奔西走,我们这边又气候寒冷,几次大战之后,他的身体损伤严重。如果就这样回了南方,至少得用几年调养。鄙人略通医术,想帮他治疗一下。”
洛磊并未因为与王吉祥是初见就要多加防备。而灵芷是脑筋极灵活之人,他知道王吉祥如果要取他二人性命也是易如反掌,也不用担心他耍什么花样。所以马上道谢。
王吉祥又道:“本来应该找户人家存身,但是我们三个人若想住进一户人家对村民多有打扰。而且我想给洛磊治伤,和你们谈话,有其他人在很不方便。在此东面几十里的浅山中有一处狐仙洞,洞里有没有狐仙不清楚,但却是我们今晚的存身之所。”
灵芷和洛磊均表示同意。王吉祥又点了洛磊的穴道,只是这次他呼吸顺畅多了,腿脚也能自如活动了。
王吉祥又一次在天空滑翔,引领着白马向东山驰去。时而他仿佛不经意间便会抓到几只鸟儿,掐死后扔到爬犁上。
近中午时到一处方圆十来里地长的大孤山。在此山的东面不远是南北向的绵绵群山。王吉祥飘落地面,领着白马进入大孤山中。走了没几里,便到了一处王吉祥称之为狐仙沟的地方。这是一处西南东北走向的山谷,谷内丛林茂密,还长着一人多高的野草,在风中摇荡。快到山谷的北面尽头时,在谷底西侧有一处山洞。洞外扯着幡绳,有供品摆在台阶之上,香炉内的香灰已被雪覆盖,如同给黑乎乎的香炉戴了一顶厚厚的白帽子。
这山洞就是狐仙洞,洞口有一人多高,一米多宽,进去却宽敞许多,有十几米深。洞内的狐仙塑像之前还有酒品食品,洛磊不知道这是信众何时所留。但这洞藏风聚气,洞口高于地面十米,大雪也不会堵住洞口。因为位置与朝向的关系,夏天不热,冬天不冷。如果真是狐仙选的府第,那这狐仙也是得了一块宝地。只是王吉祥怎么知道这处山洞,二人却因有其他要事,自然没想到去打听。
灵芷问洛磊,狐仙的像在哪方,她要近前参拜。洛磊自己并不信神怪之事,但他尊重各地人民的信仰。所以领着灵芷来到狐仙像前。灵芷让洛磊拿些肉干儿来,放到狐仙像前的供桌上。自己向神像跪拜,默默的诚心祈祷,打扰了狐仙的洞府,请求原谅。并请保祐洛磊平安。
王吉祥把石床分作两处,一处安放到洞内西北角处,晚上让二人就住那张床,他把另一张石床放在东南角处,晚上他要睡这里。而狐仙像在北壁,向南仿佛可以看见他,王吉祥也不以为意。
他先把里面的石床铺好,让洛磊和灵芷休息。而后去爬犁上取下鸟兽,在洞口生火烧熟。用小铁锅烧了热水,三人吃了午饭。洛磊自是不肯休息,先放开白马让它吃草,并把白马的夜宿之处围好。又折回了几捆柴枝,他想着取暖要用到,还想着晚上堵住洞口来抵挡寒冷的空气。
饭后他们把炭火堆到石床之下,既是为了烤热石板,也是想烘暖山洞。
王吉祥与洛磊坐在石床之上,灵芷坐在床旁边的石台上。洛磊讲述了自己与灵芷的相识及误杀明光,明光临死前如何托付自己把灵芷送回家乡。而灵芷总是在画龙点睛之处帮腔,以确证洛磊的确是误杀明光,是明光自己一心求死。洛磊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,如何宅心仁厚、一诺千金等等。当说到夜探风神山时,王吉祥皱起了眉头。
洛磊偷走孩子后,因舅妈气愤难平,所以又返回皇山,与追来的山盾门人皇山大战。莫罕达与忽撒是因为仆忽氏伤人抢孩子在前,王朝威杀死舅母在后,所以才转而从中斡旋,想要平息这场大战,并力劝二人把孩子还回山盾门。所说几乎属实,但多少有些为莫罕达三人遮掩,并不是诚心撒谎,只是想为莫罕达三人说一点好话。
王吉祥似是对二人说,又似自言自语。“待我回去,自是要废去小混账的双腿,让他再也不能出门干坏事。”
那是他的亲儿子,可又确实作恶多端。灵芷与洛磊均不知如何相劝。只是为了不尴尬在这里,灵芷问了一句:“王门主,您是一位心地正直的人,怎么您的儿子一点也不像您呢?”
王吉祥长叹了一声。讲起了自己认识王夫人的往事,这是他二十年来也未曾对人讲述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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